韦启文,广西上林人,壮族,65级政治系校友,诗人、画家。湖北作家书画院院长,洪山书画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原任湖北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湖北省政协常委,湖北省传统文化教育研究会副会长。长期研习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和崔子范,并得著名画家周韶华、冯今松、陈立言等热情指导,打通诗画,悠游行走。曾举办韦启文国画作品展,并有作品参加各种画展,其中有中国诗人书画展、辛亥百年全国作家书画展、两岸作家艺术家“同根的文明”大展、第43届中韩日书画精品展等。多次获奖。画作被俄罗斯、波兰、澳大利亚、日本等国以及港澳人士收藏。有作品收入各种画册,发表于各种报刊,并被介绍到海外。多家报刊杂志曾以专版评介其作品。已正式出版《韦启文国画作品集》、《快乐水墨.追寻吾心一一韦启文国画集》及诗集、散文集多部。
韦启文与民大的缘分可以说是缘于意外。他喜欢中文和英语,高中毕业,第一志愿填了几个学校之后,班主任老师建议他在 第二志愿设置一条“安全线”,民大政治系是老师为他选的,他按了 “确认键”,填在第二志愿第一栏,果然被“安全”录取了。 这次"意外"影响了他之后的一生。
“朴实一一是学校给我上的重要一课”
韦启文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在校住读,在那个年代,吃饱饭对绝大多数学生来说都是一种奢侈。他说:“当初来到民院令他最 高兴的事是可以吃饱饭了。那时到民大读书不仅不交学费,不交伙食费,每个月还发3元零花钱。床单、被絮、蚊帐也是学校统一发。 到了冬天,每人发一套棉衣棉裤,家庭困难的同学每年还多发一套外套。”在中南民族学院,韦启文感受到了切切实实的温暖。
韦启文谈起大学时光,历历在目。他回忆,当时的老师大多很年轻,有些就住在与同学们同一栋楼的最高一层,而且有些老 师会公布他的房号,同学们在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请教。与所有离家千里之外的同学们一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在这个 陌生的城市,老师像家人一样的关怀与温暖。
回顾自己在民大求学几年的经历,韦启文认为,民大的特色可以总结出很多条,但“朴实”二字是他感受最为深切的。民大 之于韦启文,不止是母校师恩,更让他领悟了受益终生的品质一朴实。
197。年7月,大学毕业的韦启文和十多位同学被一辆军用大篷车拉到了位于湖北钟祥县罗汉寺人民公社的部队农场,开始 了长达一年半的劳动锻炼。在这期间,他务过农,牧过马;当过采石工,放炮炸石头;当过装卸工,一整天一整天地扛麦包,扛 水泥包,卸煤卸砖卸石灰;当过几个月炊事班长,会做馒头、包饺子……有一次在汉江边值通宵夜班,下半夜又累又饿,在与几 位同学扛一根直径足有五十厘米的粗大园木的时候,出了一点闪失,还差点丢了性命。
这段艰苦的经历他至今记忆犹新,每每想起罗汉寺的日子,没有怨恨,更多的是感激,他说这一年半所吃的苦可是一笔财富, 受用终生。
“小事也是大事”
“小事当大事做,不因事小而马虎;大事就把它分解成一件件小事来做,务必做好。”韦启文说。
1972年2月离开部队农场后,韦启文一直在湖北省直宣传文化部门工作。2000年到湖北省作家协会任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 在他主持工作期间,在省委和省政府领导支持下,文学界同仁共同努力,创作了不少文学精品,先后荣获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 少数民族文学奖和儿童文学奖等全国文学最高奖项。湖北的合同制作家改革,也受到中宣部肯定。
韦启文还先后当选为湖北省第七届、第八届党代会代表,并出席了这两次湖北省党代会,后来又当选省政协常委。
韦启文入职工作后取得的成绩可以用闪耀来形容,对于他而言,做好上级安排的工作,尽心竭力完成好组织上交予的任务是 身为国家公职人员的本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八小时以内,那是国家的时间,是国家付了钱雇用你的时间,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就应该在这段时间里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本分做事,其实也是一种朴实。就好比是一轮明月静悬于秋空,不为炫耀,只为照耀。
“人生几十年,有自己的爱好很重要"
从广西上林县良才村,到湖北武汉洪山脚下;从青涩少年,到致事之年,几十载风雨,几十载前行。韦启文与诗歌的邂逅, 本身就是一首诗。
韦启文从小便喜欢读各种杂书,遇上班上办墙报,少不了都是要写稿子的。初中三年级一次上生物课,老师在台上讲植物的 光合作用,他一下联想到学校里的一棵木芙蓉,最初开花时是白色的,经过太阳一晒就变红了。于是他就在课桌上写了几行字: 淡白的芙蓉花啊,如果没有太阳的照耀,怎能如此绚丽多彩?下面又进行了发挥,联系到有了共产党的领导,中国人民才能摆脱 一穷二白的面貌。过了几天在老师要求大家写周记的时候,韦启文将这首小诗抄了交上去,却意料之外的得到了老师的好评。几 个月后还印上了《上林县中学学生作文选》的书首,“诗人”称号由此传开。如此,“墙报诗人”便一直当到了大学期间。
“文革”时期,没有什么书可读。图书馆被封了,那些“封资修”的书都被认定为“毒草”,封在书库里。不能借书怎么办? 胆大的同学可以去偷书,但他不敢。好在有几位难兄难弟同情他,每次采取“革命行动”时都会给他拿几本诗集,古今中外的都有。 这偷来的书,他读的格外认真。他有幸,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可以读到艾青的诗集,在那没有书读的年代里,各种诗歌充盈了他的时间。
“文革”结束,韦启文到湖北省委宣传部工作,平时工作忙,业余时间也很忙。但他仍在闲暇时写了好几百首诗,并在各种 报刊上发表。韦启文回忆:“一个小本子,一截铅笔头,我从来都是随身带着,想起什么就记上两笔。有时出差在外写,坐火车、 坐飞机也写,听一些冗长而无内容的报告也可以写作,或记一些灵感,或写一首诗。”
韦启文与文学写作,是一场不期而遇的邂逅,从不刻意而为之,他只愿沉浸其中,享受这份爰好带来的快乐和幸福。
近年来有人说,年轻人爰好文学是“误入歧途”,韦启文认为对他而言是“误入仙境”。他说,人生只有几十年,除了一份 正式工作之外,有多种爰好,有多方面的修养,人生会更加丰富多彩。
韦启文除了写诗,偶尔还会画画。他的诗,他的画,几行文字,一幅水墨,透露出来的不仅是他对生活的感悟,也展现出他 一路如诗如画的朴实本色。他说,其实朴实是可以兼容多彩的。
如今已逾古稀,回望来路,他说,我对母校没有什么回报,谨致敬中南民大,致敬留在中南民大的青春岁月。